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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 誤會

軟的身子全部倚在他懷中,話間道不儘的女兒姿態。“現下這場景,便是公開向朝堂之人證明我已是公公您的人。隻是可歎我曾被太後利用,做了許多傷害公公之事傷了公公您的心,如今便想著,該再做些什麽向公公證明我的真心。”“可想到了?”容無妄聽著她的謊話連篇,也不戳穿,攬著纖腰的手放得更輕柔了些,似生怕將眼前這瓷娃娃般的人弄碎。盛明姝微微抬頜,衝容無妄笑得明媚,自信無比道:“自然!我想了一個絕佳的方法向公公證明我...-

盛明姝方纔一動牽扯氣脈,額上又滲出密汗,她冷眼看著下麵倆人,還未出聲,便聽到身後房門被打開的聲音。

她聞聲回頭,容無妄的身影映入眼簾。

他一身素衣,如漆如墨的長髮任其披在肩上,五官深邃的臉現下毫無血色,即便如此,也難以掩蓋他卓越的風姿。

下方的二人在容無妄現身那刻各懷鬼胎。

隻有盛明姝注意到他胸間微微敞開的衣襟裏纏繞的白布。

盛明姝一路奔波,如今又動氣,現下嗓子乾澀的厲害,她忍不住輕咳幾聲,強忍下不適邁步上前。

“我為你瞧瞧。”

她伸出纖手欲把向他的手腕,卻被他徑直躲開。

他掠過盛明姝的身形朝下走去,朝著蕭落雪作了一揖。

蕭落雪麵上惶恐,但那雙眸在這豐神俊朗的男子靠近的瞬間忍不住亮起,她掩下心底的激動,也規矩還了一禮,便聽那人的磁音響起。

“今日之事咱家已聽底下人說了,辛苦蕭小姐大義凜然,菩提花罕見難得,便是宮中,也隻有太後孃娘手中有一株,蕭小姐不吝相賜,也是救了咱家一命,小姐可有什麽想要的或未了之事?隻要咱家能辦,定不負所托!”

容無妄本就有意接近蕭家,如今有蕭落雪送上門的人情,他定是要抓住這個機會和蕭家密交,以此穩固他在朝中勢力。

蕭落雪聽了他這話心底早已泛起層層漣漪,她一直想要的,都是!

她目光灼灼盯著容無妄,半天未曾開口。

扶搖注意到蕭落雪別有深意的注視,袖下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膚,她垂下眼眸。

千歲如今需要勢力,對蕭家,也不過是利用罷了,主要大患,還是那個女人。

扶搖不著痕跡朝盛明姝所在之處看去。

盛明姝早已愣在原地。

成婚到現在,偽裝也好假意也罷,容無妄從未這麽讓她下不來台,此番擺明瞭在侮辱她。

比起身份尊貴的長公主的關心,蕭家大小姐的雪中送炭更讓他在意和關注。

盛明姝指尖慢慢收緊。

容無妄誤會了她。

她還不能與他鬨翻,對付太後,她需要他的勢力。

扶搖見盛明姝一臉忍耐,心下早已瘋狂叫囂。

這麽久了,自她嫁入千歲府來這麽些時日了!她終於看到她麵上出現皸裂!

連帶著蕭落雪對容無妄的暗送秋波都順眼不少。

蕭落雪遲遲未語,她身後的丫鬟忍不住上前輕拉了下她的衣袖提醒,她這纔回過神來,急忙將視線移開。

“我……我冇有什麽想要的。”

這話說完,她一張亭亭玉立的臉霎時變得通紅。

容無妄則十分從容和有禮。

“想來是蕭小姐還未想好,咱家欠蕭小姐一個人情,他日必做奉還,隻是今日,咱家還有些家務事要處置,顧及小姐名聲,也不好再留小姐在府上,招待不週之處,咱家他日特登蕭府賠禮。”

堂堂九千歲的賠禮誰家敢接,可他還是這麽說了,話中真誠實意。

蕭落雪內心洶湧的早已說不出話來。

他方纔可說的是欠她的人情,是欠她,而非蕭府。

心下蔓延的緊張讓她下意識攥緊衣裙,又想起他話中所說‘處理家事’。

盛明姝的囂張跋扈她早就厭惡至極且領略過幾次,倆人的梁子真真算下來也結的不淺。

她眼神弱弱的抬起,在對上盛明姝遞來的視線時變得挑釁。

長公主又如何?如今嫁了人,當以夫為天,如今她的夫,根本不將她當回事兒,日後她的日子隻會苦楚。

盛明姝看著蕭落雪眼神的變化,情緒淡然,腦中隻是想著她明明囑托宮人送信出宮,是哪一步出了問題?

似想到什麽,她視線落在另一人身上——扶搖!

蕭落雪見她不以為然,心中氣惱,麵上卻笑得無害。

“公公既有事處置,落雪自是不好耽擱,隻是公主向來跋扈慣了,性子落成便難更改,許很多事都是無心之過,公公也莫要為此傷及心神。”

她這話倒說得有幾分意思,盛明姝垂眉斂目,心中嗤笑。

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,這纔剛開始,便已經有這麽些人忍不住看她笑話了。

送走了蕭落雪,院子裏的侍衛也被容無妄撤走大半,扶搖經方纔那一摔,手上出現不少擦傷。

容無妄囑府上醫師為她好好瞧瞧,也讓她下去休息了。

經此之後,盛明姝必定在府中失寵,長公主的身份在權勢滔天的千歲府不值一提,日後受的苦難隻增不減,到時,日日都是好戲。

念及此,扶搖乖乖接令退身下去。

院子內,隻剩下站在院中的容無妄和身在階梯上的盛明姝。

倆人空中四目相對。

“這其中有人使計,故意離間你我二人,我明明托人……”

“離間?”容無妄話中譏諷,徑直打斷盛明姝的話,“咱家可不敢與身份尊貴的長公主有情誼可談,又何來離間二字。”

生冷嘲諷的話讓盛明姝忍不住緊鎖眉間,“容無妄,你好好說話行不行,此事真的……”

“哦?”話語再次被打斷,盛明姝泛白的雙唇緊抿。

“長公主既執意說其中有誤會,那是哪裏有誤會?”容無妄一邊笑著詢問,一邊踱步朝她靠近。

“是誣陷咱家給公主下毒之事有誤會?還是杜撰咱家走私鹽有誤會?”他眉間輕佻,似恍然大悟一般,“亦或是,那日被咱家撞見和所謂的師兄苟且有誤會?”

盛明姝疾言厲氣,“容無妄!”

“嗬嗬嗬嗬……”容無妄低聲冷笑,兩手拍打發出清脆的掌聲。

“長公主,這戲還要演多久?為了太後一黨對付咱家,長公主可謂煞費苦心,可惜咱家疲了、乏了!不想陪長公主演下去了。”

話語間,他已站立在盛明姝跟前,一把尖銳精巧的小刀已躍然於掌間。

容無妄麵上帶著笑,笑意未曾入眼,讓看得人泛起絲絲冷意。

“長公主,可還有什麽話要說?”

盛明姝的雙眸因這些日子的奔波算計已佈滿血絲,她一臉小臉堅定決絕,“我說了,這其中有人使計!”

她話語一落,那鋒利無比的刀尖冇有一絲猶豫的刺入她的肩膀。

-冇有太多的經驗,雖然憑藉記憶大概能知道自己是在哪裏,但想要確切弄清楚還是太難了。加上她被人倒扣在馬背上的,顛簸讓盛明姝的五臟六腑像是被人拿拳頭在裏麵攪和似的,她冇一會就感覺到難以忍受了,根本就冇辦法集中精神去注意自己到哪裏了。手上能用來做記號的東西也用光了,盛明姝本來還想要撕掉自己的衣服來做記號,但是被馬背上的人察覺到了,對方直接給了盛明姝一手刀,盛明姝甚至都來不及反抗就直接暈了過去。“這個小賤人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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