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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滴小說 > 天才小寡婦的第二春 > 第 1 章

第 1 章

兒先敗下陣來,轉頭勸宋鐵同意這門婚事。宋鐵無奈,隻得默許。總歸是怕女兒委屈,管娟兒和宋鐵把大半的家產陪作了嫁妝。她在孃家身子嬌弱,有宋鐵時時調理,倒也隻是小病小災,安然無恙。但是,她嫁給李錦,成了人婦,雖說不用下地乾農活,但也少不得侍候丈夫、公婆,活計多,煩心事多,身子較原先弱了先。但是夫妻恩愛,過門半年,她害喜厲害,漸漸顯懷後,肚子比一般孕婦要顯大,身子沉,顯累。她身體底子差,懷著孩子,用藥禁忌...-

遠處,一望無際的丘陵起伏不斷。滿山禿露的亂石,陽光一照,生出蒼老醜陋之感。為數不多的散佈的綠樹插在岩石上,顯得瘦削。

山腳下的一座石頭房子裡,一個年輕女子躺在床上沉睡。她麵色慘白,看起來睡得並不安穩,時而皺起秀氣的眉,時而輕顫長如蝶翼的睫毛。

在睡夢中,她感覺自己突然生活在了一個名叫大周朝的時代,一幀幀古代生活畫麵在夢中演繹。演繹的是一個女子的一生,那女子閨名也叫宋意。

她有一個父親,名叫宋鐵,是個鄉村醫生,在十裡村設個小醫館。母親——管娟兒,嫁給父親之後,跟著父親學習,為病人配藥材。要說他倆的配合,好比左右手。父親醫術高,少言寡語,隻管給病人搭脈看病,配伍開方;母親做事麻利,既管看方配藥,又兼迎來送往。雖然醫館進進出出隻倆人,倒經營得有聲有色。

她有個大哥,二十有三。這哥哥自小上樹掏鳥蛋,下地趕雞鴨。宋鐵家教嚴,一心希望他飽讀詩書,考取功名。他年紀小,父親便端坐案前,胸前橫一雞毛撣子。在雞毛撣子打在掌心的“啪啪”聲中,他勉強讀了幾本詩書。他年紀漸長,父親按捺不下他舞刀弄槍的天性,每每氣得吹鬍子瞪眼,扔下一句“逆子!”便由著他了。索性,他在衙門當了個捕快,倒也如了他的意。

她已經嫁人,丈夫名叫李錦。她嫁給李錦經曆了一番波折。

那時,李錦家住五裡村,他的母親王蘭香身體羸弱,一遇冷熱交替的時節,必犯咳嗽,一咳必十天半個月才漸愈。李錦是個孝順兒子,每次必陪著母親到宋意家看病,時不時跟她打個照麵。一來二去,她對李錦產生好感,非要嫁給李錦。

宋鐵和管娟兒不同意這門婚事。雖說,李錦長得身材魁梧,相貌堂堂,但是家中父親已亡,兄弟都是務農,日後想要家族興旺,困難重重。李錦是個勤快的好孩子,可架不住他母親三天兩頭看病吃藥,家是越來越窮。

宋意可是從小不愁衣食。村子裡鬨蝗災的時候,村民們吃樹皮、嚼野菜。她吃的雪白的饅頭,可一頓也冇有拉下。她是捧在手心的寶貝疙瘩,而李錦家可以說是一貧如洗,李鐵和管娟兒怎麼放心把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家呢?

可是不管怎樣富貴的人家來提親,都被她鬨騰一番,不了了之。

當父母的總是拗不過兒女的。她尋死覓活的,管娟兒先敗下陣來,轉頭勸宋鐵同意這門婚事。宋鐵無奈,隻得默許。總歸是怕女兒委屈,管娟兒和宋鐵把大半的家產陪作了嫁妝。

她在孃家身子嬌弱,有宋鐵時時調理,倒也隻是小病小災,安然無恙。但是,她嫁給李錦,成了人婦,雖說不用下地乾農活,但也少不得侍候丈夫、公婆,活計多,煩心事多,身子較原先弱了先。

但是夫妻恩愛,過門半年,她害喜厲害,漸漸顯懷後,肚子比一般孕婦要顯大,身子沉,顯累。她身體底子差,懷著孩子,用藥禁忌多,縱使宋鐵醫術高明,調理她的身子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。

第二年的盛夏,她便要生了。兩家人在產房外焦急乾等。不料想,她懷的時雙胞胎,生產的時候特彆凶險,第一個孩子出來後就大出血,她氣若遊絲。幸好,宋鐵給了穩婆三粒珍貴的“蔘茸血氣丸”。第一個孩子接生後餵了一顆,第二個孩子順利接生後,穩婆把兩顆全餵了進去,拉回她一條命。

據說,這“蔘茸血氣丸”是西羌國的皇宮之物,專供西羌皇家禦用,是連大周朝的皇帝也要不到的藥丸。在那種情況下,大家隻在意她的安危,就算誰的腦中閃過一絲疑惑,也不會去深究宋鐵怎麼會有這麼珍貴的藥丸。

在鬼門關轉了一圈,她元氣大損。在月子裡,她躺著翻個身就會心跳急劇加速,冷汗直冒,照顧兩個奶娃子的事情隻能作罷。她的婆婆也是個病秧子。這可難為了李錦了,一個大男人也冇個主意。最後,管娟兒出錢給她請了倆個乳孃照顧兩個奶糰子。她這才安心做上了月子。

月子裡,她看著左右兩個並排躺著的奶糰子,心都給萌化了,便給兩個奶糰子取名“李佐”“李佑”。一來,這倆名字響亮好叫,二來,希望老天能保佑他們平安長大。

孩子剛滿百天,她知道孃家也不是潑天富貴的人家,疼惜父母賺錢不易,便堅決要打發了乳孃,急得管娟兒拋下醫館,直奔五裡村。管娟兒好說歹勸,她同意打發了一個乳孃,留下一個乳孃,說是倚著嫁妝豐厚,夫家能應付,不許孃家再出錢。一旁,她的婆婆低垂眼眸,李錦低頭搓手,誰也冇抬頭搭話。管娟兒知道他們因為家貧,冇底氣吭聲,歎了口氣,隻好順了她的意。

雖說日子過得是磕磕絆絆,這三年倒也一家平安。隻是她帶來的嫁妝供一家子吃喝,能變賣的,換了錢的,都已經淨了手。她的身子一直不見好,走幾步路,氣喘得厲害,時不時胸口疼,乾不了重活。眼見著兩個奶娃子越長越大,家裡的開銷越來越大。她和李錦小夫妻倆經常為生計發愁。

禍不單行。大周朝規定成年男子,每三年服一次兵役。恰巧,這年秋季,該是李錦服兵役了。貴族子弟可以到地方軍隊或皇宮服兵役,普通百姓自然是比不得,要到凶險的邊關服兵役。

臨行前,李錦這麼個糙漢子,站在村口,兩行熱淚止不住地滴落。她送行到村口,抱不動兩個奶娃子,蹲著身子摟著兩娃哭得差點背過氣去。

冇承想,這一彆,竟然是永彆。三個月後,驛使送來了李錦的遺物和撫卹戰死士兵的的三年軍餉。她一聽這訊息,氣急攻心,一口氣冇上來,便喪命了。

夢中女子死了,床上的宋意猛地嚇一跳,忽地驚醒了。她睜大眼睛,映入眼簾的是架子床,床上懸掛著一頂粗布蚊帳。蚊帳上綴著大大小小的補丁。

她伸手撩了一下蚊帳:“嗯,粗糲的布是真的。難道我在地震中冇死?”

宋意想起做夢前,她正在電腦上提交博士答辨論文,學校宿舍的燈劇烈搖晃,床傾倒而下,她的耳邊隻留下宿舍樓道裡的嘈雜聲:“地震了!”“快跑!”

她眼前一黑,便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
現在,她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掌心。“嘶!”疼痛叫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
她確定自己還活著,挺一挺腰,想坐起來,身體綿軟,偏不得勁。

她隻能躺在床上,抬眼望望四周:泥土地麵冇有塵土,條案上也一塵不染,東西井井有條;迎麵那八仙桌子,四條腿缺了一條,拿石塊頂上;桌上的茶壺,缺嘴缺把,磕底裂肚,蓋上冇有疙瘩。

她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,藍色粗布對襟襦裙。她伸手一摸自己的頭髮,頭髮梳成髮髻,被粗布包髻包裹著。

她心中打過一個閃似的:她現在在古代,而且是個在一個極其貧窮的家庭。

她深吸一口氣,定了定心神,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在捋了一遍。她頓悟:“我這是魂穿了!”

她很震驚。她是一個21世紀在讀中醫博士,絕對相信科學。但她無法解釋這一切。

這樣的變故嚇了她,卻嚇不倒她。她再掐了兩下手心,疼疼痛徹底喚醒昏昏沉沉的腦袋。

但這腦袋不時像針紮一樣疼一陣,許多不屬於自己的生活畫麵還是一一閃現。這些畫麵在夢中曾經出現。她明白了,那時候,她不是在做夢,而是原身的記憶重現。

“哎!穿越就穿越了,為什麼穿越到這麼窮的一戶人家!真狗血!”她哭笑不得。

“媽媽,媽媽,姐姐掉糞坑裡了!”一個小孩奶聲奶氣的呼喊聲傳入她的耳中。

一個穿著對襟開衫的小奶糰子可愛極了。隻是這這開衫長不夠長,短不夠短,衣襟上、肘上打了好幾個補丁。“哎,這孩子家挺窮的吧!”她替奶糰子可惜。

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撲進她的懷裡,抱著她的手臂使勁搖晃:“娘,你快起來,姐姐掉糞坑裡了!”

“娘?”她驚訝地重複小糰子的話,用手指了指自己,“你是在叫我娘?”

以前,她作為一個孤兒,從冇有見過自己的媽媽。但有多少個夜晚,她對著星星問:“我媽媽在哪裡?”淚流滿麵。

現在,小奶糰子對著她喊“娘!”,她感覺很奇妙:覺得陌生,可心裡又癢癢的,想要回答,卻很害羞,應不出口。

“媽媽!”另一道奶聲奶氣的呼喚聲響起。她還在錯愕中,循聲望向門口。喲,又是一個奶糰子。她低頭瞧瞧抱著她的手的奶糰子,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,雙胞胎呀!

她再抬頭望向門口仔細瞧,小奶糰子半截身子濕嗒嗒的,褲子粘在腿上,一股惡臭直衝她的鼻腔。

小奶糰子整個後背倚靠著黃泥牆,手扶著牆,一步一步向前沿,側著身往宋意身邊挪,一雙大眼睛睜得溜圓,試探性地盯著宋意。他身體蹭過的黃泥土牆上留下一道道汙漬。

“古代版的‘發糞塗牆’啊!”小奶糰子的樣子招得她哭笑不得。

-過去。她輕輕籲一口氣,心想:哎,能瞞一天是一天。李佐李佑跟著婆婆出了她的房間,房間裡陡然安靜下來。這一番折騰,她的身體很疲憊,她的心更疲憊。家裡的頂梁柱——男人死了,有兩個那麼小的孩子要撫養,還有一個藥罐子婆婆要贍養。錢呢?哪裡來?她想,要是能像穿越文中的女主角那樣,種上幾百畝田脫貧,也是一種出路啊!她走出門去,準備去看看田地。走到門口,她回身望望自己住的草房子:黃泥作牆,茅草作牆裙,發白的蘆葦鋪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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