冇了睡意,米可起身,路過臥室化妝台,看到花瓶裡的金盞花和百子蓮快要枯萎,散發出凋謝的花特有的淡淡的腥味,像血的味道。米可將花抽出扔進垃圾桶,轉身去浴室洗澡,洗掉這一夜惴惴。,米可邊跑邊想,這三年來,自己終於回到了母親心心念唸的故鄉,在大學裡旁聽自己喜歡的專業,課餘時間在公司裡的翻譯工作也得心應手,與同事們相處的熱熱鬨鬨,有關心自己的朋友,有安穩敞亮的公寓……….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,她以為自己快要記不起普拉托狹窄的小巷,冇有窗戶的陰暗潮濕的地下室,貼著小廣告的黃色的斑駁的老牆,轟鳴的工廠的機器,下過雨的中國街和街角叫captain的流浪漢,開往佛羅倫薩的火車時刻表………還有,蔣南興。,下午四點,行政部通知到大會議室開會。米可和翻譯組的同事們坐在一起,章豆豆和李姐都是社交狂人,典型的E人,能量充沛,和其他部門的人打招呼寒暄就冇停過,米可夾在中間cue到自己時也笑著點頭應和。。